霁青

我愿永不安息。

【巍面/面巍】帷幕

沈巍(嵬)x鬼面
有私设,洗白面面,设定采自剧场+小说
(一)
他快要死了,容不得再入轮回。
丑陋的面具不知何时被摘下,面上淌过的温热液体不知是自己的还是旁人的。
双亲皆殁,兄弟成仇,无推心之人,无置腹之交。
又何来旁人?
也罢,也罢。
命数了结于此,天道终结于此,那人眉目依旧,有人相伴余生

帷幕一但拉开,不到曲终,不会散场。
这场戏,该落幕了。

(二)
不是第一次了。
沈巍端起酒杯,不顾优雅的猛灌一口,逼迫自己沉沉睡去。时至今日,不得不说,酒是个好东西。一口入喉,弥天大谎也可侦破,万般愁苦也可逃离。
睡前的酒,从三年前开始,成了沈巍的习惯。
那不过一次普通的聚会,而郭长城的酒后真言,却生生剖开了沈巍的心口,血流不止。
是了,郭长城的异能是读出弥留之人的心愿。
那么鬼面的心愿呢?沈巍以为不过是这世间独尊,却是为埋葬这弥天大谎。
天道将合,要借鬼族的口,让世间重回混沌。

不过是造物主无聊的游戏。

天道不知存在了多久,不尽的岁月里,它感到寂寞,于是创造了世间万物,六道轮回。它觉得不够,于是以天下混乱生灵涂炭为乐。最终它只觉厌倦,想要结束自己所创的世界。于是,足以毁天灭地的四大神器现世。集结四大神器的力量,便轻而易举。但在此之前,它需要一个容器以及足够的乐趣。它以鬼面最爱的兄长相胁,迫使鬼面成为毁灭之使,将这份末世剧本上演得淋漓尽致。
一切尽在天道的掌控之中。
鬼面不曾反抗,为了早已舍弃“沈嵬”名号的兄长。即便是见那行小字“邓林之阴初见昆仑君,惊鸿一瞥,乱我心曲。巍笔”也仅是剜下自己半颗心脏,生吞入腹。
兄长的爱,恨,牵挂,都是自己步步推至的,昆仑昆仑,叫他如何不怨?他明知未来的每一步,他明不愿兄长将旁人捧至心尖,可天道太乐意看到他的痛苦。
他口口声声诉着兄长的恨意,那些孽债与罪行如何能弥补?他承受着兄长的质问,“赵云澜呢?你把他怎么样了?”他只能用声声“斩魂使”来克制自己的感情。

他的演技太好,一个蹩脚的反派,瞒过了世人,骗过了天道。
最终,天道在他的引导下覆灭。代价却是七魄尽散,不入轮回。
无妨。
一万年,违逆天道,只为兄长一世长安。
他累了,又或许他本无心。

(三)
“他说,哥哥,好好活下去”郭长城的泪打落在桌面上。
心脏在撕裂,一同鬼面的噬心之苦。血从口中喷涌而出,染透了白色衬衫。
弟弟,弟弟……
却是无人应答。
那是他第一次为了弟弟喝酒。
很苦,很涩,但比起弟弟万年来的痛苦显得不痛不痒。
沈巍知道,有些东西不同了。或许在鬼面神形具灭之时,他的爱恨也不复存在。
悲天悯人的黑袍使,维系天下的沈大人,动了杀念。没有眼泪,只觉得心尖那一处似被万年烈酒狠狠烧灼,让他恨不能剖开看看,里面盛的究竟是何人的情意。
天道天道,何人敢忤逆天道?也唯有那人,步步为营,以穷凶极恶之态挽救了天下苍生,却落得亘古罪人之名。
他的泪似乎来的太迟。

(三)
鬼面对他的恨道了万年,沈巍却不知他的爱是何人。是了,他可是骗过了天道,骗过了世人,而他一介小小黑袍,又凭何堪破?

他睡意昏沉,前尘往事再一次涌现。

他对昆仑说“世人敬我,畏我,却无人愿意与你一般,愿意坐下来和我推心置腹。”却不知一人早已爱他深入骨血。
他对鬼面说“我不许你伤他!”却不知那次次的手下留情,不是因为对昆仑的倾心,只是为了护住兄长的心尖之人。
太蠢笨,太痴傻。这份情意,他怎配?
他怎配?

其实只消一眼,那人眸中的爱意是如何也藏不住。

可他的目光从前属于昆仑,后来也是赵云澜独享。何时舍得予这弟弟一分?
痴儿,痛吗?
怎会不痛?

(四)
沈巍私自动用了镇魂灯,集毕生之力换回鬼面一缕魂魄。自此他修为大减,与常人无异。
这人海茫茫,叫他何处去寻?
他也不过是个痴人。
等到再入轮回,转生再世,这爱恨也便一并消散。

(五)
“哥哥,哥哥?”沈面有些羞怯的唤着。
“我在,我在。”沈嵬紧紧的攥住他的小手,这一世再也不放。
帷幕缓缓拉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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